冷东梅
（福州市环境科学研究院 福建福州 350011）
为持续改善水环境质量，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福州市通过深入推进小流域综合整治，小流域Ⅰ～Ⅲ类优良水质比例，从2016 年的62.5%提升至2020 年的91.7%，小流域及农村水生态环境焕然一新，实现了“小河净，大河清”的水环境综合整治目标，辖区内流域水环境质量总体情况良好。但也存在罗源县起步溪等部分小流域水环境质量不稳定的问题，从而影响管理部门对其水环境质量的整体评价。坚守“环境质量只能变好，不能变坏”的底线，巩固和提升小流域水环境整治成效，是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重要课题之一［1］。
本文以福州市小流域监测断面水质达标为目标，通过对2021 年小流域超标因子分析，分析水质污染的主要环境问题，提出小流域整治的对策措施，对改善福建省小流域水环境质量具有借鉴意义。
福州市水系发达，小流域星罗棋布，集水面积达到50 km2以上的小流域有73 条。2016 年以来，福州市共开展37 条小流域综合整治，完成有效投资47.4 亿元，2021 年福州市小流域整体水质优，Ⅰ～Ⅲ类水质比例94.4%，完成88.9%的考核目标要求。但福州市小流域水质全年部分时间段出现超Ⅲ类水质现象，主要超标指标是总磷浓度、氨氮浓度和溶解氧浓度。
根据福州市环境监测站对54 个小流域监测断面（图1）的监测数据分析，2021 年福州市小流域水质为优，Ⅰ～Ⅲ类水质比例94.4%，比上年提高2.7%，达到考核目标。从表1 小流域各月断面监测数据看，小流域超Ⅲ类指标分别为总磷浓度、氨氮浓度和溶解氧浓度，其中，2021 年4 月和10 月，罗源起步溪方厝桥断面总磷2 次出现超Ⅳ水质标准现象；
2021 年6 月，罗源县下大洋水库坝址水质pH 值劣Ⅴ类；
2021 年12 月，福清北溪（龙江）西门街桥水质总磷浓度、氨氮浓度劣Ⅴ类。全年12个月，54 个小流域监测断面中，总磷浓度是出现超标频次最高的指标。
图1 福州小流域监测断面示意图
表1 2021 年福州市超Ⅲ类地表水标准的小流域断面
综合小流域水质总磷浓度、氨氮浓度和溶解氧浓度超标情况与福州市小流域污染源调查结果分析，福州市小流域水质超标主要原因有2 个。
（1）工农业生产和生活污染。小流域沿线多为中小型企业，存在未配套污染治理设施或污染治理设施不完善等问题；
城乡污水收集处理率较低，管网覆盖面不足，雨污分流改造难度大，初期雨水面源污染问题；
农业种植施用的化肥、农药残留物通过地表径流流入水体，农田退水等水环境问题，调查发现农田退水口总磷0.12 mg/L～0.20 mg/L 之间，养殖消纳地的排水口总磷0.2 mg/L～0.7 mg/L 之间，对小流域水质造成污染；
小流域河道两侧存在一定数量散养的家禽、水产养殖，粪便或养殖尾水直接或通过雨水排入河道，水产养殖氧化塘出水总磷大于1 mg/L；
沉积物中氮磷等污染物含量高，例如福清东张水库沉积物中总磷含量高值大于1 000 mg/kg，释放潜能比较大的Fe/Al-P 和OP 占比高达70%以上，在一定外界因素下，会向水体释放磷营养物质，导致水质污染持续发生，当外源磷污染得到控制后，沉积物将成为重要的内源［2］。
（2）水资源分配不合理，部分流域水资源开发利用强度超过国际公认的40%警戒线。例如龙江流域水资源开发利用强度达到35.2%，60 多km 的河流上分布着6 座水库和电站，河流被水工构筑物割裂情况严重；
龙江流域梯级水库最小下泄流量的保证率只有79%，特别是冬天枯水期河道生态用水不足，容易引起水质的超标现象；
位于龙江流域的福清市作为缺水地区，存在高耗水工业行业和高耗水农业灌溉等水资源和水环境问题，也存在水产养殖生产活动占用湿地、水源涵养区、水域及缓冲带等敏感生态空间的水生态问题。
3.1 加强小流域工农业和生活污染源整治
全面对小流域各类入河排口开展监测，分析掌握入河污染物种类、浓度和排放量、水质情况等，明确污水排口，查清相应排污单位，确定主要排污类型［3］。沿河中小型企业（作坊）拉网式排查和清单式、台账式、网格化管理，分类实施关停取缔、整合搬迁、整改提升等措施；
取缔不符合产业政策的十小企业，关闭能耗高、污染重、治理无望的企业与生产线；
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布局，推进化工、钢铁、电镀等重点行业专项治理，严格涉河涉湖建设项目审批，对重污染高耗水行业整治提升，全面实现工业废水达标排放。推广生态健康养殖技术和模式，推广湿地、植物缓冲带等生物净化技术，实现养殖尾水达标排放或循环利用；
持续实施农药、化肥减量增效化；
采用生态净化或循环利用等措施治理农田退水；
完善城镇污水处理设施及污水收集主干管网、支干管网、入户管网建设，加强污水处理设施运行管理，对现有城镇污水处理设施积极开展提标改造，补齐污水处理设施短板。按照先工业养殖、后混合生活，先易后难、分类处置、分批整治。
3.2 完善小流域水资源配置和生态流量保障工作
对地区水资源情况和经济社会发展情况评估，确定合理用水定额或计划用水量，加大城市节水力度，强化用水总量控制和定额管理，合理制定水价，严格把守水资源开发利用控制、用水效率控制和水功能区限制纳污“三条红线”。建立“治、保、用”并举的区域再生水循环利用体系，通过污水处理厂治理、人工湿地净化工程，利用闸坝和废弃的河道、中水水库等调蓄储备设施建设，实现再生水资源化利用，满足工业、景观、灌溉、河道生态等用水缺口需求［4］。对标河道生态流量保障目标，制定生态流量实施方案，推进生态流量保障工作，如维持河道生态系统及鱼类通道畅通需求的生态流量（水位）底线要求，确保河道生态流量的量级、季节性、频率、持续时间等要求，保证河流水生生态系统的完整性和稳定性；
采取闸坝联合调度、生态补水等措施，合理安排闸坝下泄水量和泄流时段，维持河流基本生态用水需求，重点保障枯水期生态基流；
限制不符合河流最小生态流量要求的水电站运行，对安全隐患重、生态影响大的水电站应建立报废和退出机制［5］。
3.3 实施小流域生态恢复工程和绿色低碳发展
大力开展水源涵养区、流域源头区保护与修复，加快水源涵养林建设，加强河流湿地保护［6］。针对河湖底泥、滩涂重金属累积性风险较高地区，因地制宜提出清淤、固化/稳定化、生物修复等治理任务要求，降低累积性风险［7-8］。加强流域缓冲带生态保护修复，维护生态系统完整性，建设重要节点人工湿地水质净化工程，禁止拖网捕捞及破坏式清淤；
强化水环境预警体系建设，以饮用水水源等敏感受体和环境风险较高、事故频发区域为重点，提出在线监测设施建设的要求，明确预警监测、预警管理机制建设等任务。提升应急处置能力，加强应急物质配套、应急队伍建设；
充分利用小流域周边生态优势、特色资源优势，将小流域治理与乡村旅游、休闲养生、绿色产业发展有机衔接，引导小流域周边乡村因地制宜开展景观节点保护、民俗建筑修缮，让小流域治理过程成为带动农民增收富裕的过程，真正实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低碳发展。
通过对福州市小流域2021 年水质监测数据分析，发现总磷浓度、氨氮浓度等超标是福州市小流域水质污染的主要因子，提出一方面以小流域为单元，加强对工农业和生活污染源的整治，另一方面完善水资源配置和生态流量保障工作，实施小流域生态恢复工程和绿色低碳发展：小流域上游地区重点抓好水土保持，提高源头区水源涵养功能；
中游地区建设开发强度较大，应加强污染治理与河湖缓冲带建设，切实减少水土流失和各类污染对水质影响；
下游地区经济发达、人口密布且水资源相对缺乏，要做好城市污水处理提质增效、河道岸线生态环境保护修复，因地制宜实施尾水净化工程，推进区域再生水循环利用和绿色低碳发展。统筹做好上、中、下游的系统保护和开发利用，通过“降污扩容”恢复小流域的生态系统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