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丹，张 艳，赵忠伟
(1.辽宁中医药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847；
2.沈阳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
3.沈阳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
2021年8月国务院发布的《全民健身计划(2021—2025年)》(以下简称《计划》)提出，“探索建立体育和卫生健康等部门协同、全社会共同参与的运动促进健康模式。推动体卫融合服务机构向基层覆盖延伸，支持在社区医疗卫生机构中设立科学健身门诊”[1]。“体卫融合”的提出反映我国增强了对提升全民健康水平的重视程度，对促进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高质量发展、提高大众健身热情和人民群众的健康水平，以及带动全民健身事业发展具有重要价值。本研究着眼于为全民健康提供服务，分析体卫融合视域下全民健身促进全民健康的理论基础和障碍，并提出破解路径，对提升体卫融合水平、促进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有效运行意义重大。
1.1 体卫融合的内涵
体卫融合是一个较新的概念，美国在体育与医疗卫生部门相结合促进大众健康领域研究积累较多，于20世纪70年代开始重视此领域的相关研究。美国“在国家健康计划的推进中把体力活动作为健康促进的重要方式，强调医疗卫生服务与体育健身服务的‘医体结合’”[2]，同时注重政府与社会组织共同合作，把体育活动和与其相关的公共健康等领域结合起来，体现大体育和大健康的价值理念，使体育运动与卫生医疗服务相结合，体现国家卫生健康发展的战略目标。美国自1980年实施10年为一个周期的“健康公民计划”，至2020年8月美国卫生与公共服务部发布《健康公民2030》，此计划已经持续出台5版。《健康公民2030》“从身体健康状况、健康行为、人口健康、环境健康和健康的社会决定因素5个角度出发，提出56个主题目标，用来召集联邦和非联邦一级的利益相关者参与国家健康战略的制定和实施”[3]。通过健康管理计划，美国将体育运动纳入公民健康管理体系，对民众生活方式进行运动干预。在发展演进中，美国健康政策从偏重体育运动在健康促进中的作用效果向偏重体育运动的干预过程转变，突显体育与卫生保健系统融合发展的趋势。
我国涉及体卫融合相关领域的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已经开始。学者李力研关注国际医学变革问题，于1987年提出“健康问题依靠体育运动来协调人们的生活方式将是刻不容缓的”[4]，这是关于体育和卫生健康部门融合发展的早期思考和探索。20世纪90年代，我国对体卫融合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体育运动干预、运动处方，以及运动对疾病的预防与健康促进等自然科学领域。21世纪初期，学者开始对体育与医疗部门在政策、模式、组织制度等方面的融合进行研究。2014年9月2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推动体育健身与医疗、文化等融合发展，大力发展体育旅游、运动康复、健身培训等体育服务业”[5]。2016年《“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出台，指出我国要进行体医融合促进健康与疾病管理模式的发展，要把体医融合作为健康促进、慢性病预防和治疗的重要手段。
目前，关于体卫融合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操作还处于起步阶段。2021年《计划》提出的体卫融合，既是全民健身理念和思路的变化，也是对全民健身公共服务发展水平的高要求。此前，我国特别重视体医融合的探索。比较而言，“体医融合”着重体现人们的被动医疗观念，“体卫融合”则关注人们的主动健康理念，后者是对前者的升格。“体医融合”侧重于以体育运动治疗疾病，“体卫融合”则融入了通过体育运动预防疾病的内容，能够有效预防慢性病的发生，降低慢性病的发病率，进而减轻国家财政负担，给国家和个人均带来更大的益处。
在理论层面，可以这样理解体卫融合的概念:体卫融合旨在以预防为主实现体育和卫生健康系统有效合作，是对全民健身运动进行健康管理的有效手段。在实践操作层面，《计划》指出“支持在社区医疗卫生机构中设立科学健身门诊”，并且“推广常见慢性病运动干预项目和方法”[1]。《计划》的颁布与实施明确了以大众体育为主、以增强人们体质和提升人们健康水平为实效的行动导向，“体卫融合已然成为积极促进居民生命健康的重要措施”[6]。
1.2 体卫融合视域下全民健身促进全民健康的价值意蕴
1.2.1 体卫融合倡导科学健身理念，为全民健身促进全民健康提供新思路 体卫融合倡导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融合的新理念，为大众提供了科学健身的新思路。1)体卫融合有助于提升大众健康管理的新思路。在体卫融合理念下，将大众的健康教育、监测、分析、评估融入全民健身体系，能够为大众提供精准化健康管理服务。尤其在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背景下，体卫融合理念更能满足老年健身者的需求，为老年健身群体提供健康咨询、指导等非医疗手段的干预服务，为老年人提供个性化、精准化的运动健康指导服务。目前，“体卫融合服务模式已经在我国很多社区进入实践探索阶段”[7]。2)体卫融合有助于大众形成体育运动预防疾病的健身意识。体育部门与卫生健康系统的融合在一定程度上把运动干预的积极作用提到首位，把病后治疗重心转移到病前的锻炼干预和健康人群的运动锻炼上来。3)体卫融合有助于促进人们养成科学锻炼的习惯。在体卫融合理念下，人们重视科学的健身方式，把体育锻炼作为健康、文明的现代生活方式的基本内容。相关研究指出，参与健身运动能够影响人们情绪的变化，有规律的锻炼可以减少人们的各种心理压力，“体育所蕴含的促进个体健康快乐的基本功能可使其成为消解社会焦虑的最有效手段”[8]。
1.2.2 体卫融合提供健康检查服务，为全民健身促进全民健康提供公共卫生保障 体卫融合将体育元素融入医疗保健、疾病预防、健康教育、康复训练之中，具有养生保健、增进健康、提高社区居民幸福指数的功能。1)体卫融合有助于提升大众健康监测水平。体卫融合强化了全民健康管理关口前移的作用，通过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的融合对居民健康进行系统管理。通过发布针对不同人群的健身活动指南、利用大数据监测国民体质状况等措施指导人们科学参与全民健身活动。2)体卫融合为大众提供健身指导方略。体卫融合的深入发展能有效提供大众所需的科学体育运动知识与指导，促进全民健身服务从体医融合向体卫融合理念转变，从打造“体医联动网”[9]转向“体卫联动网”的构建，帮助民众制定运动方案，在运动处方师指导下进行体育运动。同时，体卫融合不仅对疾病人群，也对健康人群、亚健康人群进行医学判断与体育运动干预。3)体卫融合推动体育与卫生健康机构形成协同机制。体育与卫生健康部门在融合过程中，其协同机制的建立使全民健身运动在组织保障的条件下顺畅运行，从而更加有效地促进全民健康。
1.2.3 体卫融合注重居民健康早期管理，为全民健身促进全民健康提供管理新模式 体卫融合在搭建预防、治疗与康复三位一体的健康促进模式，尤其在大众健康的早期管理中发挥重要作用。1)体卫融合促使社会资源有效整合，扩大健康管理覆盖面，使健康管理具有全局性和前瞻性。目前，健身活动方式多样化发展，尤其在互联网技术迅猛发展的条件下，运动健身软件应用规模增大，个人在虚拟环境下可以进行体育锻炼。体卫融合理念下的健康管理不只限于体育、医疗卫生部门的发展，而更着眼于社会发展进步的全局，把握健康管理的前沿态势，为健康促进活动提供资源整合服务。可研发新的运动产品，参与非聚集、非接触的大型体育活动，使个体居家环境下的运动有更为丰富的体验感[10]。2)体卫融合激励政府与社会多方力量参与健身管理。体卫融合有助于体育部门与卫生健康系统形成“部门协同、多元主体共治机制，在体力活动、运动处方、医学干预等多重手段下，提高体育和医疗共同维系健康的协同效能”[11]。3)体卫融合推动构建健康管理一体化平台。运动处方在促进全民健身管理的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科学完整的运动处方内容系统、运动处方师培训认证系统、运动处方应用平台系统的构建是国家运动处方库的基础建设”[12]。体卫融合能够根据全民健身需要促进运动处方应用平台系统不断完善，进而推动健康管理平台一体化构建，实现现代化健康管理模式。
2.1 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融合理念不足与融合程度较低
目前全民健身活动项目不断增多，内容丰富多彩，体育与医疗卫生两大部门融合的程度不断加深，但仍处于较低的状态，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融合理念还不足。在体卫融合理念方面，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识到坚持体育锻炼有利于形成健康的生活方式，但是很多群众对运动健身理念和内在机理认识不足，因而忽视自身的体育健身需求。重医疗、轻运动的理念在一定时期依旧占据主导地位，“民众主动的体育健康促进观念欠缺，主动通过体育非医疗干预手段来预防疾病促进健康的意愿不足”[13]。医疗手段仍是人们寻求健康改善的首选，很多人的健康理念是医学补救。在体卫融合程度方面，由于强调体卫融合的公益性特征，市场因素介入体卫融合较少，使体卫融合实体产业未得到大规模开发。体卫融合产业发展缓慢，无论是软件基础还是硬件设施建设都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同时，复合型体卫人才短缺已成为体卫融合发展道路上的一大障碍。体卫融合迫切需要“引导体育和医疗卫生由传统的医药治病、运动健身向有强大市场需求的健康服务领域转换，不断提高两者的资源利用与配置效率，实现健康资源融合配置的效用最大化”[14]。
2.2 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协同机制不够健全
在大众体育健身活动中，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在资源利用、组织管理、指标监测等方面都存在协同不足的问题。从我国关于体卫融合的政策法规来看，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的融合缺乏法律层面的顶层设计，体卫融合实施标准、收费标准、督导制度、评估制度、医疗保险等相应政策法规建设尚未完善。目前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的融合发展存在行业关联程度较低、业务互不融通的问题，导致难以实现资源整合和优势互补。
由于体育和卫生健康机构双方组织体系相对独立，部门间的协作尚缺乏相应的管理机制、责任分担、沟通合作和政策支持。“截至2021年底，全国体育场地共有397.1万个，人均体育场地面积达到2.41平方米，经常参加体育锻炼人数比例达37.2%。”[15]大众体育运动项目逐步增多，社区成为大众体育生活的重要活动区域。在健身基础设施和运动环境不断改善、健身人数不断增加和项目规模不断扩大的情况下，卫生健康部门提供的相应服务尚不到位。针对不同人群对运动项目的选择、基础设施的科学使用等方面的需求，卫生健康部门的指导措施有限，导致健身需求与社区医疗卫生资源供给错位。在大众体育健身活动中，体育与医疗卫生服务之间存在管理分离的现象，两大部门的协同不足、跨行业合作与联动不够，从而使全民健身需求得不到充分满足。
2.3 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融合模式尚不完善
目前，我国体育和医疗卫生两大部门的融合发展集中体现在体医融合模式。我国部分地区进行了相关试点实践，开展体医融合的医疗机构主要以三甲医院为主，形成的模式主要包括各地以健康管理中心为名的俱乐部模式、某些社区以健康体质测试中心命名的医院附属模式，以及一些含有健身服务内容的智慧社区模式，均对大众健身行为进行了体育与医疗同步干预的实践探索，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现有体医融合模式对疾病预防的公共卫生服务体系建设尚不够完善，不能满足全民健身促进全民健康的需要。在体卫融合理念下，健康管理关口前移是关键，而现有医疗卫生部门仍然在医疗救治的过程中重视体育运动的作用，特别是在运动康复领域加大管理力度，在全民健身运动中缺少以人的全面健康为标尺的运动干预诊疗方案。
3.1 深化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融合理念，提高融合程度
3.1.1 从供给侧进一步提升体卫融合的公共服务理念 体育和卫生健康系统的本质都是以改善大众健康、增强体质为宗旨。这两大部门具有融合发展的基础性条件，在实践中要逐步更新与拓展职业与服务理念，在疾病预防、治疗、康复等方面加强对运动处方与养生保健、医疗干预的结合。
完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从预防疾病、指导康复的运动方案等方面提供服务，提升有关机构对全民健康的关注程度和管理效果，创新体育和卫生健康系统合作的新思路。在提供健身公共服务方面，社区是健身服务的基层组织，要在开展科学健身、预防疾病的教育活动中提供基础服务，开展形式多样的体卫融合社区健身活动，使居民获得体育锻炼的基本技能知识，养成科学健身习惯，进而推动全民健身活动科学开展。
3.1.2 从需求侧促进大众形成科学健身意识 健身的需求侧意向在全民健身的影响因素中起着决定性作用，是人们参与体育运动的内部动力。要以体卫融合理念激发大众树立科学健身意识，形成健身需求，在主动寻求运动健身指导中推动体卫融合快速发展。具有明确参与体育锻炼动机的人往往能够达到较好的运动效果。要多渠道丰富大众的疾病预防常识，协同社会科研组织、体育社会团体、医疗保健机构等组成健身与健康知识讲师团，加强对体卫融合价值的宣传；
利用公园、图书馆、广场等场所广泛宣传养生文化、体育健身文化和医疗保健文化，将体卫融合理念进行有效传播，便于居民获取相关的科学健身知识；
充分利用网络等新兴媒体和传统媒体进一步宣传体卫融合促进健康的理念、提升大众对卫生健康系统的科学认知，提高人们对体卫融合理念的认识，处理好日常工作、学习、生活与健身运动之间的关系。
3.1.3 搭建体卫融合信息化服务平台 提升体育、医疗卫生部门服务理念，增强体育、卫生健康系统对大众健康的责任与服务意识，需要搭建体卫融合信息化服务平台。通过对公众在政府相关网站留言、运动健身App和智能健身设施平台数据进行提取及关联性分析等，治理主体能及时准确掌握公众健身的个性化需求，并通过创新数据应用场景为公众主动提供精细化的健身服务[16]。首先，提供政策信息服务。及时向相关部门传达政府政策、法律法规、机构设置、人才服务等信息，使相关部门的工作有法可依，推动体卫融合良性发展。其次，提供动态发展信息。体卫融合的建设要搭建服务平台，促成各个部门的联结，以实现多部门、多领域跨界配合与协调。从信息沟通与便捷、顺畅、高效服务的角度出发，为体卫融合促进健康的供需双方提供互通信息平台。由此衔接大众体育运动与卫生健康系统的服务理念和实际工作，提高体卫融合程度。
3.2 优化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协同机制
3.2.1 优化大众体质健康监测机制 我国现有的医疗卫生、体育教育、大数据资源、政府公共服务等系统建设具有较好的基础，为提升体卫融合水平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在我国居民体质健康监测主体上，要充分发挥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的有效衔接，制定可行的标准以测定大众的健康水平。首先，卫生医疗部门要使大众体检详细化和标准化，提高体检队伍专业水平，丰富大众体检项目，在健康管理关口前段掌握大众的整体体质健康状况，建立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信息管理档案，为体卫融合发展提供基础性数据和资料。其次，体育部门要加强对大众体质健康的监测力度。体育部门要做到培养大众科学健身素养、完善大众参与体育锻炼的服务机制。再次，建立科学高效的公共卫生服务体系，对体卫融合的社会资源进行有效整合，基于智慧化健康服务平台的搭建，促进体育与卫生健康机构在公共服务领域合作共生。整合卫生健康机构、教育机构、健康产业等方面的力量，有效参与体卫融合健康管理体系的构建，为大众构建科学锻炼保障体系和服务体系。
3.2.2 完善体卫融合服务健康管理的监管机制首先，加强对体卫融合健康管理公共服务体系的需求、特点以及社团体育活动组织跟踪记录和登记，了解大众体育锻炼健康指导的需求时间、需求方式和需求内容上的差异，以及体育锻炼中存在的问题，以便掌握大众对全民健身公共服务的需求，及时进行有效的服务、激励与监管。其次，对全民健身中的体育运动指导服务进行监管，评估全民健身公共体育服务的指导效果。通过对体卫融合工作效率的监管，创新体卫融合公共服务供给模式。再次，对体卫融合服务工作进行安全监管。技术创新、网络安全、平台应用等成为全民健身公共服务数字治理的“卡脖子”问题，新发展阶段的体育改革应强化技术开发、创新数字治理、突出安全监管[17]。要针对大众体育锻炼时间、环境、设施等方面构建监测指标体系，也要对服务健康管理工作进行全方位安全监管。
3.2.3 构建体卫融合供给监督评价系统 构建体卫融合供给监督评价系统，对体卫融合公共服务供给体系进行绩效测评。首先，明确体育和卫生健康系统的主体责任，促进体育与卫生健康等资源实现深度融合，建立以全民健身运动科学化为目标的体卫融合监督评价系统。其次，建立部门协同的监督激励机制。制定相应的监督审查程序和内容，对全民健身进行协同管理与监督。再次，建立完善的体卫融合资金监管机制。从公共财政管理层面对体卫融合公共财政的使用、走向、效果进行密切追踪。最后，构建便捷、高效的体卫融合参与体系。对全民健身活动开展的频次、类型、参与人数、地区分布、进步情况等指标进行科学评价，从而客观地评判体卫融合开展的有效性，也为后续全民健身公共服务完善、发展与提升打下坚实的基础。
3.3 探索体卫融合治理模式
3.3.1 服务对象精准化 全民健身运动受到人们所在地区差异、文化观念、职业特点等因素的影响，因此在体卫融合发展过程中需要分层次逐级进行精准化治理。首先，建立政府分级精准治理机制。要充分利用中央与地方各级体卫服务系统，协同体育教育系统，形成分级逐层治理结构。开发各级卫生医疗机构的远程智能服务功能，及时汇总体卫融合中出现的各类问题，以便及时发现、及时分析、及时解决。其次，挖掘区域特色，推进体卫融合特色服务。重视不同区域特色体育文化观念，发挥区域优势，形成全民健身公共体育的特色服务。再次，构建服务不同健身群体的健康治理体系。以不同群体健身偏好为指标体系进行智能化管控，保障体卫融合公共服务体系及时有效地满足全民健身需求。
3.3.2 服务主体多元化 体卫融合发展需要社会资源参与和体卫各相关部门的协同治理。首先，要引导多元主体协同发展，推进体卫融合的快速发展，共同打造体卫融合公共服务体系。积极组建社区体育俱乐部等机构，发挥其对全民健身活动的有效组织作用。通过财政投入、吸纳社会捐助、开展商业运营等方式拓宽投融资渠道，保障我国体卫融合公共服务有效运行的经费来源。加强政府自身政务、财务公开制度，完善公众监督机制。要健全制度，明确政府与非政府主体的角色职责，责令各自发挥职能，充当社会主体治理角色[18]。其次，通过社会公益性活动的开展来完善我国全民健身公共事业的发展。在推动体卫部门有效融合的过程中，需要各供给主体的有效参与以及监督监管全民健身公共服务的资金使用和活动开展情况。要着力建立体卫融合的工作联席会议制度，并形成具体的实施方案。再次，统筹管理各类全民健身设施等资源，并对大众开放。政府提供更多公益性健身场馆与健身指导服务，同时对社会体育场馆进行统筹调控。通过财政适当补贴公益性体育运动场馆，为开展全民健身活动提供便利条件。
3.3.3 整合人才资源 从人力资本投资的视角整合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人才资源。首先，利用大数据和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提供复合型人才资源，为体卫融合理念下全民健身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智力支持。其次，加强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人才相互交流与合作，形成体卫融合促进全民健身人才资源库，发挥医生、教师、护理人员和专业运动员等各类人员的优势与积极作用，为健康指导服务融入师资力量。再次，采取职业资格认证、体育志愿者服务等措施，在社区建设专门的人才储备库，强化社区体育运动指导队伍建设，为促进社区在体卫融合发展中更好地发挥基层组织作用提供人才保障。
体卫融合倡导科学健身理念，提供健康检查服务，注重居民健康早期管理，为全民健身促进全民健康提供了新思路。体卫融合发展能够破解体育与医疗卫生两大部门融合理念不足与融合程度较低、融合机制不够健全、融合模式不完善等难题。因此，要从体卫融合需求侧与供给侧双向完善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的融合理念，并提高融合程度，优化体育与卫生健康系统协同机制，不断完善体卫融合治理模式。我国对体卫融合问题的探索刚刚起步，关于体卫融合理论及其在实践中的应用问题将是体育学与医学领域进一步深入研究的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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