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英 田沛霖 张晓曦
1.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湖北武汉 430072；
2.武汉大学中国科学评价研究中心 湖北武汉 430072；
3.复旦大学文献信息中心 上海 200433
当下环境的国家竞争，不仅是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博弈，还是话语与话语权的建立和争夺，提升我国国际话语权已经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2016 年5 月17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强调，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增强文化软实力、提高我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更好发挥作用[1]。在全球化背景下，学术话语权已经溢出于学术研究之外，拥有了更多政治与国家象征上的功能，许多学科的关注点已经从构建学科和专业的主体性转向构建学科话语权，相关研究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与日俱增。学术话语权是我国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构建的核心问题[2]，学术话语权的提升不仅能够促进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还能为增强中国国际话语权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因此，揭示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态势有助于促进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发展，丰富话语权评价理论与实践，推动我国学术话语权评价体系的构建，助力提升我国综合国力和文化软实力。
对于学术话语权的定义，郑杭生[3]认为是在学术领域中，说话权利和说话权力的统一，话语资格和话语权威的统一，即“权”的主客体的统一。赵蓉英等[4]认为学术话语权是学术主体通过参与各种形式的学术交流活动，在传播其研究成果时产生的能够影响乃至引领领域内其他主体的认知与行为的能力。
由于学术涉及范围的宽泛性，学术话语权的研究对象较为广泛，包括学者、学科、学术媒体、学术机构等。当前针对我国学术话语权的研究包含了定性和定量两种研究方式。在定性研究上，王旭[5]提出从多维度、多要素、多指标、多方法融合的视角对学术期刊话语权进行评价的设想；
苏新宁[6]探讨了中国特色情报学学科的话语权，梳理了我国情报学研究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与话语体系的发展历程，总结了发展变化规律和趋势。定量研究则多与内容分析相结合，通过对数据分析结果的思辨得出结论，如金星霖等[7]通过开展多角度计量分析，对我国职业教育学术话语权的现状与趋势进行探讨；
余波等[8]对Web of Science 收录的国际学术话语权学术期刊论文进行计量分析，提出可通过创新学术话语权推进机制、创建全媒体多语言学术平台等方式提升中国学术话语权。
综上所述，学术话语权是当前学术界的一项重要话题，相关研究规模不断扩大，研究体系日渐成熟。但是，针对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态势的分析还未能公开查取。为清晰揭示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态势，文章以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科学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利用复杂网络计算、主题结构发现和科学知识图谱等方法，揭示了2001—2020 年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主题结构与发展态势，以期为提升我国国际学术话语地位提供参考。
(一)文献数据收集与处理
文章以CNKI 数据库为数据源，以“学术话语权”为检索词，进行主题和关键词字段检索，检索时间范围为2001—2020 年，文献类型为学术期刊，检索共获得3 463 篇文献。在此基础上，下载相关文献的题录数据，构建研究的初始数据集。图1 展示了2001—2020 年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文献与关键词数量变化，可以发现其研究过程整体上呈增长趋势，其中2012 年与2016 年的增长情况较为显著；
关键词总量随着研究总量的提升不断增加，说明这二十年来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内涵逐步扩张。
图1 2001—2020 年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文献与关键词数量变化
研究采用文献题录信息统计分析工具SATI[9]抽取初始数据集中的关键词，并统计词频，综合考虑普赖斯指数[10]、G 系数[11]、关键词内涵范畴、文献数量与关键词数量等，选取频次大于等于10 的关键词作为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代表，形成初始数据集。因大量非标准化或非规范化关键词的存在，研究首先删除与研究主题相重合的关键词（如话语权、学术话语权、学术话语、话语等）和对研究没有实际指导意义的关键词（如路径、策略、对策、反思、发展等），同时对同义词进行合并处理（如将高等学校合并至高校），将词频小于阈值的下位词合并到其高频上位词中（如将高校教师角色转型、高校教师激励合并至教师等），由此得出107 个高频关键词构成的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以支撑后续研究。
(二)分析方法
研究基于我国与学术话语权研究相关的期刊文献的关键词，进行词共现网络计算和主题结构发现。网络中节点代表关键词，边代表词之间的关联关系，节点的大小和边的粗细代表关键词的频次和关联程度。
首先，通过Pajek[12]对共现网络的密度、中心势和聚类系数进行计算。密度代表网络中各关键词的关联强度，表示目前该领域的发展程度[13]，密度越大则关键词之间关联越强，该研究领域发展越成熟；
中心度代表网络的集中程度与信息通达程度[14]；
聚类系数用以测度网络中主题社区的集中性[15]。然后，通过Louvain 算法[16]划分网络中的主题社区，使得同一社区内部关键词关联关系较强，不同社区的关联词关系较弱，并用VOSviewer[17]实现各主题社区的可视化展示。最后，基于上述各主题社区的密度、平均中心度与研究规模，将其映射到战略坐标图，依此对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各子研究发展态势作对比分析，进而对整体的研究态势进行总结。
(一)关键词分布
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关键词分布如表1 所示，可以发现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主题内容广泛，内涵丰富，囊括了马克思主义哲学、高等教育、图书情报和出版等学科领域。
表1 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关键词分布表（前30）
续表 1
(二)主题结构
通过关键词共现网络指标计算、网络中主题社区发现与关联结构分析，揭示学术话语权研究的主题结构及其关联关系，进而探讨当前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发展态势。
1.主题网络
关键词共现网络的整体指标如表2 所示。整体关联网络共有107 个关键词节点，585 条关联边；
网络中心势较高，表明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整体态势较好。具体表现为：点度中心势较高，表明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主题具有很强的向心性，研究中存在若干核心主题，成为领域内主流的研究方向；
接近中心势较高，体现出网络的路径较短，核心主题对整体网络中的其他主题具有较强的影响能力；
中介中心势较低，表明网络中处于结构洞位置的主题较少，大部分关键词可以直接产生关联；
较高的聚类系数说明在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中，各主题间的集中性和区分性较强，子方向研究间有较明显的差异。此外，网络密度较低，表明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还没有发展到成熟阶段，研究方向、内容和体系等均有进一步发展空间。
表2 网络整体指标
2.主题社区
图2 展示了2001—2020 年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主题社区，结合内容分析法，可将研究分为以下六个主题社区：学术研究、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学科与学术建设、社会学研究、国际话语权、学术生态。
图2 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六大主题社区
（1）学术研究。该主题社区的关键词内涵范畴丰富，包含了学术期刊类（学术期刊、英文科技期刊、期刊评价、科技期刊、学术出版、高校学报）、学术评价类（学术评价、学术影响力、国际影响力、影响力）和学术发展方向类（学术共同体、国际化、“一带一路”、中国学派、走出去）等，因此命名为学术研究。学术研究是学术话语权的基础，因此该社区是学术话语权研究中关键词最丰富、研究体量最大的社区。
学术研究主题社区中，学术评价是一个重要议题，学术评价指基于一系列目的与标准，结合特定的理论与方法，对学术研究的成果、人员、机构和学术媒体等对象展开的价值判断实践，对于学术评价体系的探索和研究一直以来都是学界关注的话题[18]。学术期刊是学术研究载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学术期刊能够推动中国学术话语体系的构建，进而推进学术研究的发展与国际学术话语权的取得[19]，因此针对学术期刊与科技期刊的研究对创新学术话语权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在经济全球化与各国学术研究能力不断提高的大背景下，作为学术成果交流传播的载体，学术期刊的国际化发展态势愈发明显[20]，国际化的推进与国家科学研究发展需求高度相关，也将学术话语权研究推向更高的平台。
（2）中国特色话语体系。该主题社区的高频关键词有话语体系、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中国特色、新时代、学术话语体系、习近平总书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哲学社会科学等，主要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背景下的政治话语体系与学术话语体系，因此将该主题社区命名为中国特色话语体系。
中国特色话语体系与学术话语权研究息息相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哲学社会科学的思想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我国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指导地位，建设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21]。在意识形态研究领域，马克思主义在新时代的发展与话语体系构建是重要课题，随着全球化交流不断深入，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的构建必然要与时代接轨、与现实实践接轨[22]。同时，新时代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价值取向与实践发展也体现以马克思主义为精神内核[23]，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不断发展是学术话语权的基础，因此这进一步提升了中国的学术话语权，从而更好地发挥其意义赋予、抽象演绎与价值判断等功能，从而引导政治认同和社会建构[24]。
（3）学科与学术建设。该主题社区的高频关键词有学科建设、智库建设、教育部、高校智库、地方高校、世界一流大学、双一流、一流学科、人才培养等，主要研究包括智库、高校在内的学术机构的建设和学科建设，学科与学术机构是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将该主题社区概括性命名为学科与学术建设。
学术话语权研究中的许多重要议题正是出自学科和学术机构建设的需要[25-27]。学科实力正是一个国家学术话语权的表现之一，而中国社会科学各个学科的发展在国际上的学术话语权还得不到较好的体现和认可，各学科的发展也参差不齐，因此客观衡量学科实力是学术话语权研究的重要课题[28]。而在学术机构建设上，2017 年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了《关于公布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的通知》；
2021 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三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深入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若干意见》，表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已成为国家教育发展的重要战略，同时也对提升中国学术话语权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4）社会学研究。该主题社区的高频关键词有理论自觉、本土化、社会学、中国社会学、理论自信等，主要研究基于中国社会环境的社会学学科话语体系，内容包括社会学的理论、研究范式、研究方法等[29]，因此将该主题社区命名为社会学研究。
中国社会学领域一直致力于推进社会学研究本土化，在提升学术话语、把握学术话语权方面，走过了从不自觉到自觉的长期探索之路[3]。中国学术话语权在历史上长时间处于缺位与边缘的原因在于西方霸权主义下的学术话语的长期霸占与中国学术创新能力的缺乏，因此，为提高中国学术话语的影响力，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重构西方话语是打破中国学术话语权提升障碍的重要途径，而这正需要文化自觉、理论自觉、本土化等社会学视角与方法。为解决社会学在国家发展中的失语与功能失调的问题，必须走上本土化的道路，这是提升中国社会学发展和国家社会健全发展的需要[30]，同时，也是解决学术话语缺位与学术边缘化的重要路径，是建构学术话语权的核心指导思想[31]。中国社会学研究与中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交互因而形成。
（5）国际话语权。该主题社区的高频关键词有国际话语权、文化软实力、软实力、文化自信、国际传播等，主要研究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的方法、路径和意义等，因此将该主题社区命名为国际话语权。
国际话语权的提升是国家重要发展战略之一，要增强中国国际话语权，就要增进国际社会对中国的基本国情、价值观念、发展道路等的了解，这就需要高质量话语的生产与传播，而这个需求正是立足于理论创新和学术话语创新，通过提高学术话语权来构建中国的话语体系[32]。此外，国家的发展离不开强大的文化自信理论，文化自信是中国国际话语权建设的重要保障[33]。为维护国家利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升国际话语权和文化软实力至关重要。因此学术话语权的提出与研究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提高中国的国际话语权，学术话语权的理论与方法正是国家在科技文化方面创新的体现。
（6）学术生态。该主题社区的高频关键词有学术权力、行政权力、学术生态、大学、学术自由、研究生、大学教师、知识分子等，主要研究以高校为主体的学术权力分配和学术风气等的生态问题，因此将该主题社区命名为学术生态。学术话语权的含义与评价指标包含了对学术权力和地位的考量[4]，而其评定过程势必会存在不公正和学术腐败等问题，因此对学术生态问题的研究也是学术话语权研究所包含的议题。
学术权力是学术话语权的量化指标之一，而学术权力的滥用造成学术被金钱和权力污染，以及泡沫学术等学术腐败现象频发[34]，去行政化作为其治理的有效方式而被不断呼吁[35]，因此针对以高校为学术权力腐败为主要发生地的学术权力加以规范与约束，对于打击不良学术行为，提高学术话语权科学性有效性具有重要意义。
3.主题社区关联关系
为了探究各个主题之间的社区关联程度，用可视化方法将主题社区关联关系展示如图3 所示。C1-学术研究、C2-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和C3-学科与学术建设三个主题相互关联紧密，说明中国特色话语体系的建设发展与学术研究、学科与学术建设的进展密切相关。学科体系是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基础；
学术体系是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核心，同时也是学科体系、话语体系的内核和支撑[36]。而建构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评价体系，又是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必然之举[37]。C2-中国特色话语体系与C4-社会学研究的关系也非常紧密，说明了社会学研究符合中国特色话语体系构建需要，同时社会学的理论发展也能够进一步充实中国特色话语体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经济社会领域专家座谈会时强调的那样，要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社会学[38]。C5-国际话语权只与C2-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和C1-学术研究有一定关联，与其他主题社区的关系都较为微弱，说明国际话语权的提升最需仰赖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和学术评价体系的构建与发展，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是中国国际话语体系的重要基础和参照系[32]。C6-学术生态主题的研究规模最小，与其他主题的关系也都十分薄弱，说明学术生态的议题还没有得到社会和学界的高度关注，因此未能成为学术话语权研究的重点内容，且学术生态的相关主题与其他研究主题的联系也较少，说明学术生态研究是较为独立的一个课题。
图3 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主题社区关联
(三)发展态势
为探索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发展态势，结合各主题社区中心度、密度和研究规模，绘制二维战略图如图4 所示。C5-国际话语权主题社区的密度最大，且处于第一象限，说明国际话语权研究的内容与结构的发展相较于其他五个主题社区较为完备与成熟，是当前学术话语权研究的重要主题，发展潜力大。C1-学术研究、C2-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处于第四象限，中心度较高，说明主题社区内的话题受到的关注和讨论较多。伴随计算机领域发展的各种新兴的数据分析方法推动学术评价成为新的研究热点[39]，同时学术期刊的对外传播、评价方法和理论创新也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6]。学术话语权的争夺与政治地位密切关联，因此意识形态与学术话语权的关系讨论也是重点话题[40]。C3-学科与学术建设、C4-社会学研究和C6-学术生态都位于第三象限，处于边缘化和不成熟的发展状态。C4-社会学研究的中心度和密度在第三象限较为突出，说明主题社区的内部结构相较而言比较完善，研究成果也有一定的积累。出于新时代对学术话语体系创新和学术话语权构建的需求，社会学的理论研究逐渐衍生出了新的方向[31][41]。C3-学科与学术建设主题社区的密度较低，学科与学术机构建设作为学术话语权研究领域的新兴发展方向，目前还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但随着学术话语权研究框架的逐渐完善，学术话语权在学科和学术机构构建上的实践研究会逐渐丰富。C6-学术生态的中心度和密度都是最低，说明学术生态建设研究还没有形成一定规模，发展还处于初步阶段，但是随着学术话语权实践研究的不断丰富，学术生态问题将会渐渐得到学术界的重视。总体来看，学术话语权研究并没有演化出中心度和密度都较高的主题社区，表明学术话语权研究还处于发展阶段，各个主题的发展程度还不够成熟，有进一步探讨与研究的空间。
图4 我国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发展态势战略图
研究基于主题结构发现视角，借助复杂网络计算、主题社区划分和科学知识图谱等方法，对我国学术话语权的研究态势进行了可视化展示。
在主题结构上，学术话语权研究主要分为六个主题：学术研究、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学科与学术建设、社会学研究、国际话语权和学术生态。其中,国际话语权是目前学术话语权研究的热门方向，国际话语权的提升是当前学术话语权研究的重要内容；
同时学术期刊、科技期刊、学术评价、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等主题也聚集了一定的关注度，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在热点主题上，各个社区的热点主题都展现了当前学术话语权研究的重要议题，反映了学术话语权发展的各层次的需要。
在发展态势上，学术话语权研究经历了由“权”“学术”“话语”到“话语权”的发展转变。学术生态问题的研究逐渐淡出学术话语权研究的重点领域；
而学术研究、学科与学术建设，包括学术共同体、学术影响力、期刊建设、高校建设、学科建设等研究正在蓬勃发展，推进了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快速发展；
学术话语权的概念产生与社会学息息相关，因而作为学术话语权研究的分支之一的社会学理论研究也处于稳步发展中；
由于国家层面的高度重视，学术话语权研究与国家话语权的提升、国际影响力的增强紧密相连，发展地位进一步提高，也催生出了文化自信、影响力等新的研究方向。
学术是国家科学技术发展的体现，是民族文化精髓的承载。学术话语权代表着一个国家在科技、文化上的影响力与地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国际话语权和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发挥新兴媒体作用，进一步提升对外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在国际上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对于综合国力正迅速上升的中国来说，把握全球化潮流中的学术话语权，占领学术话语高地，对提高我国国际话语权与国际地位、推进科学文化融合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本研究旨在为弥补学术话语权在整体方向和内部结构研究上的不足提供助力，希望能为明晰学术话语权研究的未来发展方向、提升我国国际学术话语权提供一定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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