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雪美，王留军，段姗，施勇峰，潘扬
（1.浙江省科技信息研究院，杭州 310006；
2.杭州市科技信息研究院，杭州 310016）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巩固东部沿海地区开放先导地位。杭州市第十三次党代会明确，要努力建成“开放之窗”，提出“争取世界城市名册排名跻身前60强”的目标。本文基于GaWC世界城市名册评价，对比分析了杭州、广州、深圳、成都、南京等城市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教能力、政策环境等方面条件，对进一步提升杭州城市国际化水平提出对策建议。
1.1 排名依据
世界城市名册由“全球化与世界城市研究机构（GaWC）”发布，对世界707 个城市在全球化中的位置和融入度进行评价，排名依据包括国际化程度、城市规模、交通枢纽功能、国际金融服务水平、文化影响力等。具体评价指标包括：国际知名度、参与国际事务影响力、人口规模、国际机场、交通影响力、吸引外资、国际机构集聚度、先进通信基础设施、大学与文化机构、文化气息、媒体影响力、体育影响力等。
1.2 排名情况
我国共有43 个城市入围《2020 年GaWC 世界城市名册》，其中一线城市（Alpha）6个、二线城市（Beta）13个、三线城市（Gamma）10 个（如表1）。杭州已从2020 年的四线城市（第262位）晋升至二线城市（第90位）（如图1）。
表1 2020年“世界城市名册”中国城市排名
图1 杭州在世界城市名册中的排名情况
中国“世界城市名册”城市中，排名高于杭州的有9个，课题组选择广州、深圳、成都、南京4 个副省级城市与杭州进行比较。
2.1 发展定位与资源禀赋
从文旅资源看，杭州唯一入选全球最佳旅游样本城市（如表2）。从航空口岸布局看，杭州是“区域枢纽”，低于深圳、广州、成都的“国际枢纽”定位（如表3）。总体而言，杭州数字经济优势明显，文旅资源丰沛，但在国家战略布局中的节点功能和交通枢纽地位要低于广州、深圳和成都。
表2 城市规模与发展定位比较
表3 区位优势与交通枢纽地位比较
2.2 经济实力与产业发展
杭州GDP总量和人均GDP均列五市第4位，与广州、深圳相比存在一定差距。世界城市名册排名十分重视先进生产性服务业，尤其是高端金融业的发展水平，课题组根据数据可获得性选择相关产业进行比较。杭州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优势明显，生产总值居五市首位[1]；
但科技服务业和金融业相对落后，生产总值均列五市第4 位[2]，全球金融中心排名也落后于深圳、广州和成都。从对外贸易看，杭州出口总额、高新技术产品出口总额和占比均低于深圳、成都（如表4）。总体而言，杭州的优势在于数字经济相关产业，但金融业和高端科技服务业与深圳、广州相比存在差距，对外贸易和高技术含量产品出口能力也亟待提升。
表4 综合经济实力与产业发展比较
2.3 科教资源与科创能力
杭州仅有2 家“双一流”建设高校，列五市第4 位；
国家重点实验室少于南京、广州；
大科学装置少于深圳、成都。杭州经费、人力等投入增长较快，R&D投入强度、规上企业R&D投入强度、每万名从业人员中R&D人员在五市中均列第2位。从创新产出看，杭州PCT国际专利申请数量为深圳的1/10，技术合同输出总额低于其他四市（如表5）。近年来，杭州持续加大科技创新投入，国家实验室和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取得新进展，城西科创大走廊创新策源地加快建设，科技创新整体实力迅速提升，位居国家创新型城市第2位，居深圳之后。但投入产出比亟待提升，PCT国际专利申请数和技术合同输出总额相对落后，科技成果转化和技术转移成效不足，与构筑科技成果转移转化首选地的要求尚有差距。
表5 科教资源与创新能力比较
2.4 政策环境
杭州营商环境的竞争力全国领先（如表6）。从人才吸引力看，杭州人才净流入率居全国首位，城市活力较强。从政府治理能力看，杭州城市数字治理水平、政府网络透明度也优于国内大多数城市[3]。总体而言，杭州政策环境较好，应充分发挥市场化改革先发优势，坚持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相结合，推动城市持续高质量发展[4]。
表6 政策环境比较
综上所述：杭州在数字经济、科创能力、政策环境等方面更具竞争力和发展潜力。深圳多项指标均相对靠前，综合竞争力较强，杭州应重点与之对标。杭州在区位优势不突出、资源禀赋相对薄弱的情况下，在高端金融、国际化人才、科技成果转化等方面重点发力[5]，提升在全球城市中的地位。
3.1 以办好亚运为统领，提升国际化水平和影响力
如果说“G20 峰会”是杭州国际化“百年难遇、千载难逢”的战略机遇，那么“亚运会”就是杭州国际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窗口期。要对照世界城市名册的评价维度——国际影响力、国际机场、体育影响力等，办好亚运会直接提升这3个指标的评价。
建议：一是制定“办好亚运会提升杭州城市国际化水平的行动方案”，对亚运会与城市国际化进行整体谋划；
二是以举办亚运会为契机，主动对接亚奥理事会和其他国际体育组织，寻求相关体育机构落户杭州或者在杭州设立办事处[6]；
三是寻求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体育赛事落户杭州或联合相关国际体育组织举办国际赛会。
3.2 建好科创金融试验区，打造国际金融中心
近期，中国人民银行等八部门联合发布了《上海市、南京市、杭州市、合肥市、嘉兴市建设科创金融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杭州要抓住机会乘势而上，坚持服务导向、科创赋能，优化金融政策环境，推动金融综合实力跃升。一是引入全球高端金融资源。发挥钱塘江金融港湾的集聚力和辐射力，吸引银行、保险、风投等国际金融机构在杭设立区域总部。开展合格境外有限合伙人（QFLP）试点，吸引境外资产管理机构来杭发展。二是发挥金融科技优势。聚焦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前沿方向，支持湖畔实验室、区块链与数据安全全国重点实验室等突破金融科技关键核心技术，进一步发展数字普惠金融、智能移动支付等优势产业集群，打造国际金融科技中心。三是营造一流金融营商环境。开展金融科技创新监管试点，引导金融机构和科技企业守正创新。发挥杭州综合保税区、杭州高新区、杭州空港经济区等政策优势，发展跨境移动支付、跨境结算等金融服务，对外输出金融产品、技术、标准和资本。
3.3 加强对外交流，优化国际化公共服务体系
一是打造城市品牌形象。发挥“三大世界文化遗产”历史文化资源和西湖、西溪、钱塘江、千岛湖、天目山等自然生态优势，培育和传播杭州品牌，增强城市辨识度。二是举办多样式国际活动。持续办好杭州国际人才交流与项目合作大会。以更开放姿态争取国际性会议、论坛等落户杭州，提升杭州会展、赛事等的国际化水平，增强城市美誉度。三是优化国际化的公共服务。抓紧建设高水平国际学校，为已落户杭州的海外高层次人才提供值得信赖和托付的国际教育。提高涉外医疗水平和服务能力。
3.4 用好人才政策，建设国际化人才队伍
坚持培育和引进相结合，为城市国际化提供人才支撑。一是引育高层次国际化人才。发挥西湖大学、之江实验室、湖畔实验室等平台作用，发挥浙江大学等学科优势，持续引进高水平科学家和高层次复合型人才。二是打造国际化人才“强磁场”。持续强化城西科创大走廊、杭州高新区（滨江）的人才蓄水池作用，通过事业留才、服务惠才，打造最优人才生态。发挥施一公等院士的国际号召力，通过举办生命健康领域全球顶级会议等，引进世界一流的学科带头人。三是优化国际化人才发展环境。围绕浙江省“315”战略科技力量体系，绘制杭州全谱系“人才地图”，助力人才良性流动与精准服务。探索建立与国际接轨的人才评价体系，将国际注册会计师、精算师等职业资格列入高层次人才评价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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